文/东方亦落

在当今互联网“粉丝经济”的时代里，流量与影响力被越来越多的人所追捧。然而并非所有的流量都是优质的，尤其是近年盛行的“僵尸粉”已经愈发引起各方的反感，更对创造价值毫无意义。

美国当地时间7月12日，推特为了重塑平台可信度放出大招，开始清除平台中的上千万僵尸粉。此举产生了显著的效果，许多拥有僵尸粉的账号开始掉粉，其中也包括美国总统特朗普与前总统奥巴马，二者粉丝数分别减少了38万和230万。另外，凯蒂·佩里掉粉150万，贾斯汀·比伯掉粉140万。

路透社称，此次清理行动使得推特排名前一百的账号平均掉粉率为2%。《华尔街日报》则报道，推特删除“僵尸粉”的行动主要针对名人、政客，原因是广告公司与营销公司向平台施加压力，要求平台反应名人真实的受欢迎程度。对于大V而言，僵尸粉能使其夸大自身影响力，满足虚荣心，而且粉丝数量背后也存在着巨大的经济价值，使大V们增加获得更多利益的砝码。

随着流量日益受到重视，许多互联网平台都出现了“僵尸粉”，这甚至已经成为一条灰色产业链。在中国，一些电商平台上有“买粉”的业务，甚至许多平台本身也会帮助一些有影响力的账号添加僵尸粉。

而国外也不乏此种业务。《纽约时报》公布的一份调查报告显示，一家位于佛罗里达州的小公司Devumi向世界各地数十万用户出售僵尸粉，其客户包括模特、作家、演员等。该公司至少有350万个虚假账户，且都能反复出售。其中数以万计的帐户是窃取真实用户信息创建而成的，其销售的推特粉丝数量超出2亿。

去年8月，一个名为“妮可”的推特账号得到了特朗普的回复，但很快就被证实是僵尸粉。

虽然该账号被删除，但围绕特朗普“雇佣僵尸粉”的争论却未结束。去年2月到6月，特朗普的推特粉丝数增长了700万，而其中也不乏僵尸粉，究竟有多少僵尸粉在美国大选期间发挥了作用，是个细思恐极的问题。

除了在政治上造成影响之外，僵尸粉对广告营收也会造成一定程度上的阻碍。

如今的互联网营销中，广告商越来越依赖拥有众多粉丝的博主来宣传品牌。如果僵尸粉增加，那么这种宣传也将失去意义。所以广告和营销公司向YouTube、推特等社交平台施压，确保博主们真正具备影响力。上个月，消费品巨头联合利华宣布不再向购买僵尸粉的博主投放广告就是施压方法的一种。

对于此种现象，推特早在2012年就已启动删除所有虚假用户、账号和点赞数的程序，当时迈克尔·杰克逊瞬间掉粉1.7万。截至今年5月，推特系统每周锁定可疑账户接近1000个，远超2017年的数量。而最近的政策也使许多僵尸粉得以清除，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作用。

但是，僵尸粉一直是困扰互联网社交平台的重大问题，多年来屡禁不止。以目前的技术水平无法彻底根除，不过随着区块链技术的发展，僵尸粉问题可能会得到解决，比如开发代币阻止虚假账户可能会成为一种有效的方式。

从短期来看，僵尸粉能够给平台账号带去一些利益。但从长远来看，僵尸粉的泛滥注定对整个行业造成伤害，因而治理是十分必要的，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应该会出现更加有效的措施。